現(xiàn)在是夜里十點左右,我一個人靜靜地書寫著內(nèi)心最深也最平凡的感動,臺燈照亮了房間一角,而此時的窗外,卻被城市的燈紅酒綠點綴得如同白晝,而空中懸地是一輪清水般的明月.
回憶如潮水向我涌來,我的思緒亂得像桌上的雜物,由于懶于整理,日子久了,雜亂不堪,想去整理又不愿動手。念一想,亂就亂吧,只要我心靜就足夠了。于是,我將雜物向四周推了推,騰出了一個可讓我動筆的空間,于是,我動筆了
。
前幾天下了大雪,三九過后,天氣果然比往日冷了?;镜奈?總愛幻想,幻想出可人的詩意般的浪漫。望著窗前的雪,腦海便浮現(xiàn)出一幅動態(tài)圖片:朔風吹著,飛雪下著,陰暗的路燈無力地點亮了的一角。雪反射著路燈昏黃的光,燈旁是一張掉了漆的長椅。在燈光下,長椅顯得斑駁。在飛雪中,長椅又變得潔白。長街白日里的喧嘩消失不見,有的是雪正下,將一切都藏進婉約而優(yōu)雅的雪夜中,唯美而靜謐的月色里。我相信,這樣人為的街與天然的雪相互呼應,所展現(xiàn)出的詩意的浪漫,在嚴冬之時,北方的某個邊陲小鎮(zhèn)或繁華都市的郊區(qū),是一定會真實呈現(xiàn)的。不為別的,只為我相信在鬧人的邊沿總會在某個時刻,有一種溢滿芳香和感動的氣息,有一處吵鬧的禁區(qū);只為一個少女的詩意般的浪漫幻想,不會在黑暗中落空。
讀了余秋雨的《文化苦旅》,覺得他就像一個愛靜的行者,愿擺脫世俗紛亂,城市的束縛,在車站告別親人之后,就獨行在通往異地的路上,去追尋前人曾停留過的石橋、小鎮(zhèn)、山巒及小溪。在一種人文的風景中,體驗心靈上的安撫,探求文化上的恩賜。文化是余秋雨心中的靜,是他的目標而不是目的地,前人的腳步不曾停,歷史的腳步不曾停,他的腳步又怎么會停?不知余老先生望過幾輪他鄉(xiāng)的明月,飲過幾眼異地的清泉。但我真希望能如他一般,去追尋心中的靜,去在陌生的長街,尋找失落了許久的夢。無論眼前是荒草堙路,還是黃沙滾滾,即使少了親人的關(guān)懷或是在他鄉(xiāng)的榻上難以入夢,我都愿義無反顧地走在那條陌生的路。用廣闊的山河,俊美的草原,彎曲的清流,用尋夢路上的一切去填滿心中微不足道的閱歷,去拓寬胸中狹小無比的學識。
也許這樣做,要放棄許多,但用心細想:江南風光綺麗的亭臺軒榭,小池荷花,古橋回廊;塞北朔風勁吹的旌旗獵獵,駝鈴傳響,孤煙長河,在用歷史沉重的嗓音呼喚著我,這里、那里的每一處景色,帶有韻味的每一處,不都是我所向往的喧鬧禁區(qū)嗎?那古風尚存的小鎮(zhèn),不都是我在幻想中動態(tài)的浪漫嗎?假若只許我的思緒在他人的描述中到過心中的“靜處”,那我有何理由不去難過呢?縱使城市的方便快捷、鮮明時尚的節(jié)奏與車站的列車、路上的顛簸相比,要舒適得多,但生長于鄉(xiāng)村的我,實在是擔心長大后會被林立的高樓擋住視野,會被不絕的車笛擾亂耳朵。我追尋寧靜的理想聽上似無稽之談,但就如劉禹錫的陋室,主人在清貧中得到的,不只是兩耳的清靜。
“遠方有多遠,請你告訴我!”三毛這樣說,她這樣告訴我,走吧,去追尋吧,想想我在撒哈拉留下的足跡,你難道不想去游歷嗎?我會的,遠方是我的夢,遠方有我的夢,相對于我的一生漫長的時光來說,我猶如走在長街之上,懷著一個夢,一個短夢,看似短,但我要用一生的年華去實現(xiàn)它。時間不會為任何人停留,我覺得自己現(xiàn)在就奔跑在尋夢的路上。
假如走在街上的我累了,那么路燈旁的長椅,請讓我休息片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