槐樹,在現(xiàn)在的繁瑣快生活中,就是一股清流。在噪雜的日子里,緩緩閉上眼睛,腦海里想象著潔白的槐花,被涼涼的微風輕拂,搖曳生姿的模樣,還散發(fā)出淡淡的槐花香,不知道能夠平淡下來多少浮躁。
槐花于我來說,就是連想象,都有如此的魅力。我總是覺得槐花,是很不可思議的存在。初見槐花樹,就覺得槐樹像是十七八歲的姑娘,穿著潔白的衣裳,輕聲漫步向我走來,還散發(fā)著那種迷人不做作的香,越近,越覺著美好,女子明眸皓齒,楚楚動人,嫩而不嬌,素而不俗,怎么瞧著,怎么好。初相見總是那樣美好的的記憶,人總是這樣,一時新鮮,就會將許多光環(huán)放在初見的事物上。就好比,總?cè)苏f,初戀是難忘的,這話,說的,也不止是男女之情。所以,回到青山綠水的家鄉(xiāng),碰上了槐花盛開的季節(jié),我也深深戀上了槐花,槐花,也成了我家鄉(xiāng)記憶。
只是,這初見,也不算得真正的第一次。在小時候,課文里頭,說道過槐花的,還配了點畫,雖然并不像那么真實,但是也是很相像了。那時,文章里寫的槐花,也是這般漂亮,氛香,樸素。只是,未曾真正與槐花見過,真是沒那么深戀的。
槐花樹長得剛剛好,我從家二樓我的房間,打開窗戶向下看,就能夠看到槐花。一串串的,還挺清楚的。我常常在夜里,把燈光送出去,幽幽的看著槐花,也享受著晚風像信使一樣,給我寄來的槐花香。不知是不是錯覺,晚上的香,比白天,更加有味道。有時,我并不閑著,窗戶開著,卻無法看著槐花?;被ㄒ膊霍[脾氣,依舊為我送香。
好在我老家的人,不稀罕這一槐花的作用,寧聞香,不殘害。只是,看到槐花敗落,我的心里,倒沒有黛玉葬花的柔情傷感,覺著吃了的好。我知道槐花會落,但那是宿命,來年,還會再開的,我總是那樣安慰自己,然后輕輕地將落下的槐花,掃在槐樹的下。
初見槐花,覺得是少女的美好。而久了,又要離去的時候,再看槐花,年份過去了,我長大些了,我覺著這槐花,她好像也成熟些了。雖然我知道,今年的槐花,已然不是往年我初見的槐花。我緊緊的靠在樹上,不敢正面抱住,怕往來的人笑話。我總覺得槐花少了少女的羞澀,對我不再生份了。
在后來的日子里,我少有剛到槐花的時候。也不知道為什么,就是沒有。只是回家的時候,不管是不是槐花開的季節(jié),我仿佛都能聞到槐花的香味,好像在歡迎我回家似的。我也總覺得,回家,還是看的著槐樹的好,才真正回到了家。只是,槐花樹啊,是否像我一樣,也長了年歲,慢慢變老了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