沾衣欲濕杏花雨,吹面不寒楊柳風。
從志南到清玄,自清到董卿。吹過千百年王朝敗盛,高樓盤生,青綠絲綢,纖粉小鍛般,觸面生柔的風,真的未曾削變。
最像風出生的地方,山尖,無疑。
自北向南,自西向東,從哪來的風,都是橫掃一去,直直穿過臂膀與衣裙,扶起飄飛的青絲,哼著孩子的帶糖果味道的歌,與你相擁,又歡快著轉過你去,擁抱下一位迎接風的山人,躥向下一座山坡。
總是想象,風從大樹蔥綠的枝葉茂密里沖出來,牽著綠葉做風箏,她一穿,講一個笑話,惹笑一樹的葉。
風總是偷走了大樹的點心,他一出逃,就分享著一樹的芳香,一樹的美味。
風拉一手蹩腳的風琴,音樂小小的,不敢聲張。卻帶來一串風鈴,與柳樹撞,莎莎一樹,與楓樹撞,嘩嘩又是一樹。滿地都是音樂的余韻。
我與風,攀談了一座童話。